近日，一场雨让广西壮族自治区环江毛南族自治县顶吉村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趁着今天有雨，赶紧回去把猪圈冲一冲。”刚从贵南高铁九万大山四号隧道施工工地下班的毛南族居民莫海东招呼儿子莫顺严往家里走。
正在掘进的九万大山四号隧道全长15.4公里，穿越云贵高原东南缘的九万大山，是贵南高铁广西段第一长隧、控制性隧道工程。53岁的莫海东和25岁的莫顺严就在这个隧道工地务工，负责给隧道湿喷机装料。
莫海东父子住在离工地只有10分钟路程的顶吉村。回到家的莫顺严麻利地从杂物房里拿出水管，接上水龙头，打开阀门，凉爽的清水从水管中喷出。
20年前，这样的取水方式对于莫海东可以说是奢望。那时，地处深山的顶吉村是个穷苦之地。年幼的莫顺严每天都需要挑着水桶，走几公里山路去打水。当地群众用“草帽能盖地”形容石山多、土地稀少的困境，他们只能“石头缝里种粮食”“望天吃水”。周围90%的村屯山高路陡，外出一趟要半天以上。
莫海东祖祖辈辈都在这山坳的石头缝里种粮食。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七分种、三分收，苞谷洋芋度春秋”是当地毛南族群众的生活写照。2018年，贵南高铁修进深山，顶吉村的用水问题才得以缓解。“这是我们的新水池。施工单位修建了施工便道，我们顺着路把水管接过来了。”莫顺严说。
2019年，莫海东在贵南高铁隧道施工工地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靠着这份收入，莫海东存下了两万元钱，购买了冰箱、洗衣机等一批新家电，还买了两头种猪。如今，一家人日子越过越好，原本外出务工的莫顺严也回到顶吉村。受家庭贫困影响，莫顺严直到16岁才读完小学。由于学历低，在广东谋生的莫顺严一个月只能赚到两三千元。“老爸介绍我到贵南高铁工地上打工，一个月有5000多元的收入，比在广东好多了。”莫顺严说。
莫顺严今年2月份才来到九万大山四号隧道施工工地。“以前我们上学，走的都是山路。”莫顺严指着村头一条崎岖的石头路告诉记者。为了减少路途时间，他小时候外出上学常常要翻山越岭，遇到下雨天得走3个多小时。“以后通了高铁，我们走出大山的路就更通畅了。”对于未来，他充满期待。
